虚怀若谷一生追求
大器晚成的陈忠实先生,先后当选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、中国作协副主席等职务。由于事务繁杂,加之年事已高,现如今,除了写写中、短篇小说、散文、随笔外,陈老大部分的时间都用于一生钟爱的方言考证和书法钻研上了。
每天都要接到好多来自全国乃至海外的各大媒体、文学报刊、文艺活动、开会讲课的邀请,求他写序、写评、题跋的人更是络绎不绝,但大都被他婉言拒绝了。
去年我拜访陈忠实先生时,空气清新,外面下着小雨。他刚午休起来,不大的客厅长沙发上,只够容纳一个人坐,其余地方摆满了各种书刊,堆得小山似的。不知什么时候别人送给他的各种礼品,随意放在墙角,早已落满了灰尘,看样子主人就从未将袋子打开过。
我问:“陈老师,你这么多的书报,也不整理一下?”
“这都是上不了书架的杂书。”他穿着秋裤,吸着雪茄,顺手拉开书桌前的靠椅对我说。
不时有电话响起,他只要看是可接可不接的就挂断了。“每天都是这样子。”他无奈地叹息着,“现在求写序和题字的人太多,年纪大了,身体应付不过来。你要给别人的书写序,就得负责任,至少得把书通读一遍,一部长篇作品,几十万字,单读一遍就得一两个月,到时候把人家事情误了,咱也不好意思。”
陈忠实先生说的是实情,要是不负责任的人,那是一味的敷衍作者的。作为大家、名人、文学巨匠的陈老,他是非常严谨,且注重细节的。我求他写的字,他都如约准时写好,还专门派他的司机给我送了过来,使我这个晚辈感动不已。
谈到他的小说《白鹿原》,我说:“陈老师,你的文学语言高度凝练、描写精准。尤其是关中方言,言简意赅,恰到好处。正所谓增一字则多,删一字则少,倾倒了无数读者。”
话题转到书法,我说:“我经常在全省跑,不少单位、年轻作家的书名、尤其学校校名都是用你题写的书法。外界对你的书法评价是极富周秦汉唐之风,柳叶、竹叶之韵和文人雅士之范的。”
陈老笑着谦虚地说:“我这不叫书法,就是字。至于你说的柳叶体,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。”“你们这些老一代作家,大都写字功底扎实,写了一辈子字,从硬笔书法过渡到毛笔书法,字本身就比年轻人写得好嘛。”“如今的年轻人也不可小觑,他们思维敏捷、用电脑写作比手写快,修改也方便。后生可畏呀!”
不一会儿,话题又转到了不久前在央视热播的陕西人文历史系列片《望长安》。陈忠实说:“片子倒是很不错,余秋雨题写的片名也飘逸潇洒、秀气隽美。倘若由陕西的书法家或文化人题写,或许更厚重、大气、磅礴一些,也更符合片子的主题和内容。”
关于《白鹿原》的一组数字
20年约稿时间长达20年,1973年,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何启治向陈忠实发出约稿邀请,1993年,《白鹿原》最终出版。
50岁陈忠实写出《白鹿原》时,已经50岁了,而这却是他的长篇处女作。
14850册这是《白鹿原》的初版印量,上世纪90年代初,是文学萧条期,这样的印量让陈忠实兴奋不已。
150万这是《白鹿原》正版销售数据,实际上,盗版数字远远大于这个数字。至今,《白鹿原》仍以每年5-10万册的数量加印。
陕西农村报记者 姚骏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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